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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峰岭畅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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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是一渡水人,特别是就读过一渡水镇中心学校的人,无不具有翠峰岭情结的。

第一次攀爬翠峰岭,记不清是什么时间的事了;攀爬过几次翠峰岭,也不记得有过多少次了——而从正面陡坡直接攀爬翠峰岭,我今天是第一次。

来到翠峰岭下,饮一口“一渡水第一泉”的山泉,仰望着高耸的翠峰山顶,我不禁勇气倍增。我向赵家街人打听是否可以从那条狭窄的山谷攀爬而上,言说可是可以,但很陡峭、很危险,并叮嘱我还是别从这条路上去,他瞄了我的“啤酒肚”一眼,那神态表现出对我的不屑。而我偏偏是个不信邪的主,既然有人从这里爬上去过,我就没有退缩的理由。

这坡度至少应该有六、七十度吧,而高度不过一百多米。喜爱户外的我,并不畏惧于这山岭的陡峭。山谷间有一条宽不盈尺的小道,但明显有着人从这里攀爬过的痕迹,这更增添了我的信心。两边的荆条足够给予我以帮助。手足并用间,我就到了半山腰了,回头一望,不禁有点眩晕。傍在树边稍歇一下,掏出烟来抽上一口,享受着这春晨林荫间的清新空气,聆听着山鸟的鸣唱,又继续着上行的路。

不到二十分钟,我就到了山坳了。热汗透身时,这山坳里东风的强劲,把这里的草木都吹弯了腰。再拐几步,就登临山顶了。

一渡水镇的地形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峡谷,这翠峰岭正处在大峡谷的最中间。站在岭顶,左边横亘着舒家大山,右边是昂首高挺的高冠山。南北贯通,翠峰独立,这风的强劲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这更是一渡水的一个独特的制高点。站在岭顶,整个一渡水镇尽收眼底:207国道穿镇而过,高大的建筑布满街道,田畴遍布,阡陌纵横。山脚右旁的一渡水镇中心学校那宽敞的操场显得那么狭窄,无怪乎孔子“登东山而小鲁”了,这“登翠峰而小一渡水”也就成了自然之理。而风华正茂的有志少年,登临峰顶后,是否会发出“乘长风而破浪,驾祥云而翱翔”的豪情呢?

山脚的左旁,分别从西村坊和三渡水流出的两条溪水在这里相汇,那就是前人所说的“双江锁翠”了。清朝时西村坊的李璟曜先生曾有《小溪八景》诗,其中就有一首写这里的:

中流廻砥柱,八字水潺湲。荇带双拖翠,螺峰独锁烟。

桥横虹卧市,阁听月窥禅。练影凌空去,慈云落照边。

双江相汇处的巨石还在,但“荇带拖翠”的景象,却因为环境的变化已难觅其踪了;昔日贯通一渡水东西交通的翠峰桥也毁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大洪水,那“桥横虹卧”的诗意也荡然无存,溪流的中间只残存着石墩了……“青山遮不住,毕竟东流去。”我不忍自己的心情因为时代的变迁而忧郁,于是赏心于晴空里的“练影慈云”,看溪流北去,观紫气东来,把无边的思绪收回眼前。

翠峰岭又叫“鸡公岭”,站在“双江锁翠”处看翠峰岭,那形状像极了一只昂首报晓的大公鸡,这就是鸡公岭得名的由来了。而乡人的神话里,却又有着更神奇的传说:一只大公鸡追赶着一条大蜈蚣,大蜈蚣穿溪而过,大鸡公却不能蹚水而行,只好站在北岸长叹,大蜈蚣却静卧南岸窃喜——这神话暗合着这景象,神秘色彩就更显浓郁了。于此也衍生出更多的传说:这山下隐藏的是一块块风水佳城,因此而孕育出方圆几十里古今无数的杰出人物:明代进士谢锡贤、清朝文士李璟曜、李秀岳,民国高级将领李朝鼐、蒋文甫,现代的张世玉、何念卓……

十多年前我任教于此的时候,还敢于带着学生到处游山玩水,这比邻的翠峰岭自然是首选。翠峰岭的山脚下过去是有一块梨园橘林的,那时带着学生爬了山下去后,调皮的男生会跑到梨园橘林里去“偷吃”,害得果园的主人跑到学校来指责我的“教不严”。更有某些顽劣的学生,在受了老师的批评或家长的责备之后,逃学到这里荡秋千、玩字牌而等放学后再回家……然而这一切,不知给多少一渡水人存留下或美好、或懊悔的记忆呢!

梨园不再,橘林尚存,翠峰岭绝壁处怪木杂生,山脚下溪水潺潺。山风起处,万木苏醒,春日暖阳,菜花初黄。放眼远眺,那穿行的车流里、疾步的人流间,一渡水正在孕育着新的希望……

(新宁县一渡水镇中心小学 蒋双捌)


作者:蒋双捌编辑:罗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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