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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儿时的每一丝味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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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念总像薄暮炊烟的样子,飘忽不定却又似真似幻。每当身处一座陌生的城市,或将要离开家去远行,怀念总在不经意间如潮水般地袭上心头。

怀念儿时的每一汪清水。

每个夏季的午后,只等一人抿嘴轻哨一声,十几个年纪相仿的伙伴从各人家悄悄钻出,“嘀咕”一阵后便近不及待地跃入背眼的水塘中,浓浓的暑热即刻被一汪清水洗涤得一干二净,“泥鳅入泥、狗刨、向天水……”众人各显其能、酣畅淋漓、极尽欢喜之能事。偶尔摸得一尾三、四两小鱼,便乐颠乐颠地一路飞奔至家,向父母“邀功请赏”,便可能免去一番责打。

怀念儿时无知无畏的忏悔。

也许是因为饥饿一直串着儿时的记忆,或是人多胆壮的原因。几个铁杆躲一家墙角互咬一阵耳朵之后,就着朦朦的月光,悄悄往后山进发,每个人心里都一起惦记着后山那块田地里几个滚圆脆甜的西瓜,这是在白天的时候,一个眼尖的已“瞄”上了的。

到得地方,惦记的果然都在,此时,已顾不得是生是熟、是圆是方了,只一股阵地往怀里揣,人小却又能揣得了几个?但办法总比问题多,堂哥个头不少,猛地脱下长裤,扎紧两个裤脚,一股脑地往里摁了好几个,提着裤腰一甩,“嗖”地一声便甩上肩头,阔首疾步往前奔去,余我几个忙不迭地跟上。随便寻得一地,席地而坐,闷头乱啃一气,待风卷残云后,几个人打着饱嗝便心满意足地摸回家去了。

听到第二天清早,主人家撕心裂肺的哭骂声,愧疚一直忏悔到如今的每个时候。

也许是因为苦怕了,或是未来一种美好生活的感召,在初二时,居然对自己的学业平平有点触动与不满,遂以百倍精力投身于冥读苦学之中。常为一题求解几熬通宵、也常为一词一句路上苦记。两载寒窗,一朝学成,犹能记起乡亲们一路鞭炮送我到车站,直到车行许久,还见几位左邻右舍在车后的尘土飞扬里招手作别。

…… 

怀念儿时的每一丝味道,一如我尝尽人生中的每一丝酸甜苦辣、每一份冷暖情愁。(邵东县灵官殿镇白鹿小学 刘树阳)


作者:刘树阳编辑:罗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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